上面说的讲究音同而不注重形义有历史的缘故,也有哗众起哄的群众闹事,并多为明知故犯或不以为意。下面要说说汉语一字多音而造成关于姓名音讹方面的错杂。
有这么个笑话:一位姓乐名乐乐的书生考上了状元。这天皇帝坐早朝,要接见新科状元,就叫太监喊乐上来朝见。太监传旨道:“乐乐乐(le)上殿,”过了片刻,下面没有动静。太监想到乐还可读yue,于是又传旨道:“乐乐乐(yue)上殿”,还是没人上来。旁边一位老太监自恃学识渊博,小声说:“乐要念yao”,太监恍然大悟,忙又改口叫道:“乐乐乐(yao)上殿,但仍然不见人上来。皇帝龙颜不悦,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主考官忍不住笑着说:“新科状元的姓名要读yueleyao”。太监赶紧照此传旨,语音刚落,新科状元就乐颠颠地跑了上来。
这则笑话告诉我们,有的汉字一字多音,识别姓名时要倍加小心,否则就容易闹笑话。
据说,有一位姓“不”的先生到邮局取汇款,邮递员叫“不(bu)某某,你的汇款。”不在姓氏中应读biao,于是这位不先生只得说:“我姓biao,不姓bu。”邮递员莫名其妙,以为别人写错了,不由分说,就把汇款单又退回去了。
在读音方面,由于古今语音的演变和不同方言区的差异,许多汉字在读者方面歧异颇大,随着语言的发展,虽逐渐统一起来,但由于人们不愿苟且自己的姓氏,不少音变现象在姓名中得以保留。另外,不少人在取名时别出心裁,给予姓名以超出语言规范的约定俗成的读音,尽管它违背了常识,但我们仍不得不遵守这种变形的读法,否则一是其人不予理会,还有可能给人留下见识短浅的话柄。
像姓氏方面,谌读shen不读chen,盖读gqi、ge都行,宓为mi、fu两读,单为shan、dan两读,解为jie、xie、hai、sai四读音,我们不应因姓氏读音方面知识的欠缺而遭人耻笑。
至于人名的读音,由于人数众多,就更不易一一掌握了,这需要我们常做细心人,见一个,记一个,吸收并消化一个,再多的怪音名也能顺口说出了。下面说几个著名人物名字的异读情况。
范蠡——范礼,扁鹊——变鹊,墨翟——墨笛,李悝——李规,景差——景嗟,郦食其——丽忆鸡,华佗——话佗,李阳冰一李阳凝,曹大家——曹太姑,傅说一傅岳,伍员——伍云等。关于姓名异读还有一个较特别的现象,即外国人的译名,由于方言和其他因素的影响,外国人的译名常有不同,如好莱坞影星shirleytemple上海人译为秀兰·邓波儿,广州人则译为莎梨·谭宝,戈尔巴乔夫有译为戈巴契夫的,里根有译为雷根的,大、小仲马有译为迪马的,这在二、三十年代外国人各类著作初次大量译为汉文时分歧最大。可喜的是,由于普通话的推广,这种分歧有了一定的弥合。
国外姓名受中国影响最大的是日本,日本人名形式有个突出特点,即可以借用汉字作为人名,在文字形式上,日本人名几乎同汉字没太大的区别,但其读音却与我们大大的不同。如川端康成这个名字,按日本音读,有两种读法,阔奥赛伊或呀斯那里。在日本还有着这样的现象:两个人名字的汉字形体完全相同,读音却有明显差异,如清水顺,一个读作克哟米姿·欧萨姆,另一个却读作克哟米姿·斯那欧,以至日本人见了面都怕念不准对方的名字,而往往事先询问其姓名的读法和写法。这是一种独特的人名现象,也是一种可贵的语言现象,值得借鉴。
由于姓名的一音多读容易引起误会,我们在取名时一定要注意在这方面把好关,宜用单音字,忌用多音字,象“朝”、“长”、“干”、“行”之类的多音字,最好不取以为名,以免被人读错,自找不必要的麻烦。前国家足球队著名运动员容志行,姓名本由“志在必行”而来,当读xing,但因这是个多音字,常被人们称为“容志hang”,以至他本人不得不多次在公共场合声明更正。流行歌星张行,也遇到了不少类似容志行一样的麻烦。著名人物如此,我们一般人物就更应慎重取名了。
此外,谐音在用作人名时,也要引起注意,不少人喜欢在名字中追求某种谐音来表示一定的意义,如果谐得和谐,当然不错,如李翔,谐音理想,钱坤谐音乾坤。但如果名字恰巧同某种不宜做人名的事物谐音,或谐音后含有贬义,就应改换他名。如于刚谐音“鱼缸”,樊婉谐音“饭碗”,崔梭谐音“厕所”,吴西谐音“无锡”,都不算好名字。鲁迅最初字豫山,因常被人谐为“雨伞”,便果断改字“豫才”。我有个同学本来叫杨伟,原是个好名,但进入九十年代以后,治疗“阳痿”、“早泄”的广告铺天盖地,来势汹涌,杨伟顶不住世人有意无意的嘲讽,只得在名字后面加了个力字,改名了事。取名用谐,还应注意方言和普通话的不同。据报载,前不久某人替别人取名“裕贵”,含义不错,但同“单”姓联起来,在当地方言中正是“痰盂罐”的谐音。据说,这个小有名气的取名者表示栽在这个名字上了,对此抱憾终生。
上一篇:婴儿取名——舞蹈小姐妹玩跳舞组合
下一篇:婴儿取名——日本明星改名成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