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一个到美国来的华人,在生活上或其他方面,必定都会遇到许多趣事,而与姓名有关的趣事,又占了其中相当大的比例。
的确,由于中西有别,也许本来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姓名,一旦以对方的文字或发音去看它,就会变成非常有趣的了。
基辛格:正在接吻的人
美国这个融合了几乎世界上所有民族的大国,所拥有的姓氏真是千奇百怪。除了与我们华人同样有各种颜色、动植物、矿产五金的姓外,还有以各种行业为姓的。“铁匠”史密斯是美国的第一大姓,“厨子”库克、“屠夫”布契尔等,在我们华人看来,也是有趣的姓。
美国有数不清字尾带有“曼”(Man)的姓,随便举几个例子:固特曼、佛利曼、瓦特曼、克莱曼和佛莱曼,把它们译成中文,意思分别是“好人”、“自由人”、“水人”、“泥人”和“油炸人”。
我有一个老美朋友姓“基勒”(Kyller),但他告诉我他的姓原来的拼法是“Killer”(杀手),后来连自己也觉得太可怕了,经与兄弟们商量,整个家族的姓都改用现在的拼法,但维持发音不变。
另外有些姓氏,如以中文来解释,也会觉得很有趣。如前总统候选人及参议员高华德是“金水”;越战时美军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(Westmoreland)的姓是“西边更多的土地”,前国务卿基辛格(Kissinger)的姓不但有趣,而且富有罗曼蒂克的味道,甚至还是大家所羡慕的呢!因为按照字面解释,意思是“正在接吻的人”。
再说我们这些在美国的“老中”,所使用的名字不外乎下面两种:一种是取一个洋名放在姓的前面,如彼得陈、大卫王、玛丽黄等,这种方法非常方便,也易于被老美接受与记忆;另一种就是把原名字直接拼音,这种方法照说也不应有什么不对,日本人便都是如此。但问题出在我们中文都是单音字,老美对这种发音很不习惯,且绝大部分的中文字按拼音读起来,怎么也无法读成我们正确的汉语发音。
陈(Chen)和张(Zhang)老美读起来都是“欠”,陈婷婷和张德培不就是“蒂芬妮欠”和“迈克欠”吗?“李”(Li或Lee)读起来是“丽”,“周”读起来不是“跷”就是“丑”,甚至是“臭”。如果姓“周”的人碰巧名字又叫“瑜”或是“愚”,连起来不就成了“臭鱼”了吗?想想看有多难听。
我有一个朋友,他的名字可能是世界上最奇怪的英文名字。他名叫“易仪”,以中文来说,算不上有什么稀奇,但按照罗马拼音,他的姓与名两个字都是“I”。他来美时我去接机,一见面他就向我抱怨,在出关时为自己的名字向海关人员解释了老半天都解释不清。第二天我带他去申请“社会安全号码”(相当于公民或永久居民身份证)时,引起了一场更大的风波。当承办的那名美国小姐拿到他的申请和护照时,先是反复不停地来回看,后来甚至横着看,只差点没有倒过来看,最后做无可奈何状摇了摇头,然后问他:“这就是你的名字?” 那小姐又问: “名和姓都是相同的单字母?” 他又回答是的。“爱爱?”她又问。 这回他回答说不是,并告诉她发音是“伊伊”。 那小姐满脸狐疑,并把申请表和护照出示给她两旁的同事,以分享这一奇趣,办公室其他两三个员工和其他的申请人听到了,也都围过来“开眼界”,无不啧啧称奇,整个办公室竟为这引起了一阵骚动。 后来那名承办的小姐又发现了他的签名竟是个阿拉伯数字的“11”时,更惊奇得瞪大了两眼,半天不眨一下,张大了嘴巴,半天合不拢来。
也算我这个朋友脑筋转得快,在那种情况下,他突然问能不能临时改一个名字。后来经他们办公室主管核准,由那名承办小姐和我签名见证,他临时取了一个洋名字“马克”,以代替他的第一个“伊”,另一个“伊”他也将拼音改用“Yi”。也真亏得他那时这么一改,否则“爱爱伊伊”的,往后不知还会闹出多少笑话呢!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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