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凉爽的秋日上午,我独自一人坐在电脑前准备写一篇文章,可是不久我就写不下去了。窗外邻居的女人不停地呼唤着自己孩子的名字,那声音尖利而空洞,划破了静谧,对于我,几乎是喧嚣。我在窗帘的缝隙里,看见她正在外面走来走去。事实上,她的孩子才几个月大,成天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她的怀里。她呼唤得那么大声,以致我怀疑她喊的并不是她怀里的孩子,而是另一个在远处调皮捣蛋的小家伙。
我无奈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,最后我只好躺在床上休息。窗外时高时低的声音就像一只催眠曲,很快,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。对于那个成天看孩子的邻居女人来说,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是寂寞的,就像空荡荡的秋天的天空一样。
母亲买菜回家,我苦笑着对母亲讲了邻居女人的事。母亲放下菜,想了想,说:“小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,多叫几次才会知道的,再说,她一个人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也没意思,叫着孩子的名字玩呗。”我笑着说:“叫孩子的名字也有意思啊?”母亲也笑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说:“名字嘛,当然啦。”
也许所有孩子的名字在母亲心中,都是那么可爱,就像一个透明的泡泡,闪烁着五光十色的晶莹色彩。每个人都曾经有一个可爱的名字,被母亲亲昵地叫过。可是,渐渐地,这可爱的名字不再透明,被世人的眼光涂抹了复杂的颜料,一生就挣扎在这些颜料之中。
每个人都曾经有一个可爱的名字,这种感觉在这个秋天让我的心里有一些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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