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有个纨绔子弟,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升,拿钱买了个县令做着。某日,县令要审案,书吏呈上名单,上书原告:郁工来;被告:齐卞丢;证人:新釜。
县官先点原告的名,但却错念成:“都上来”!于是三人齐跑出堂来。县令不由发怒说:“本官只叫原告,你门怎么都上来了?”书吏素知县令是有名的白字先生,忙凑近说:“原告名字,别有念法,叫郁工来,不叫都上来,”县官又点被告的名字,却误叫成“齐下去”,三个人又一齐走下。县令勃然大怒道:“我只叫被告一人,为啥你们都跑了?”书吏又为他打圆场说:“被告名,也别有念法,叫齐卞丢,不叫“齐下去。”县令火消了一些,问:“照你这么说,证人的名字又该念什么呢?”书吏说:“叫新釜。”县令听了,怒气全消,笑着说:“我就估摸着它必有其他念法。要不是你告诉我,我差点要叫他做‘亲爹’呢!”
这是一则关于读错姓名的笑话。本文所要讲的,是姓名读音方面的特殊性,里面将涉及到许多类似的笑料。
出于汉语音、形、义之间割舍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,在阐述姓名读音方面的特殊性之前,有必要先说说汉语音、形、义的特点。
汉语在谱系上属汉藏语系。在语言系统上,是声调语类型;在词汇系统上,是词根语类型;在文字系统上,是表意字类型。具体说来,汉语的音、形、义都有其它语言所不具备的特点。如在语音上,元音占优势,又有声调、双声叠韵、儿化迭音、开齐合撮等变化,以及讲究双音节、四音节的对称匀合等,使得汉语音节分明、音色明亮、节律自如、优美动听。在文字上,具有表意文字体系特有的强烈的象征性和表意性。方块汉字的分合、重组也十分方便。在意义上,单音节语素的优势使汉语的语意组合格外灵活,加上使用中的语义互转、互补等等,使汉语语义在组合上带有强烈的意合特点和自由倾向。所有这些特点,在汉族人名系统中都得到了充分体现。
是基于汉语语音特点上的特殊性在姓名中的体现,至于由其基本特点而组合起来的汉名,因为有目共睹的原因,在此就不作多述了。
古代王子出生,有吹律定名的记载,其事虽玄,其理却还可以接受,即命名须寓音乐性,喊起来美妙动人。因为名最初是用来叫喊的,“名”从夕从口,晚上我看不见你,你见不着我,碰头时,要用嘴说出彼此的姓名,才知道谁是谁。因此,原始人重音韵贵于形义,书写是后来才有的事。如此,名字的音节须响亮明白才能让人听得清楚,古人命名,对这一现象很注意。
上古人重音韵不重形义,造成汉语人名系统的第一个特殊性,即上古姓名声音固定,字形义则不固定。只要同音便可假借,所以古人姓氏常常是一个人有几种写法,像伏羲也作庖牺、宓羲,伯益也作伯翳、后益,舜也作俊,纣也作受等等。
周世的命名,由于有周密的义法,本应是可以确定书写下来的。然而周人积习未改,同音仍可相假。大思想家杨朱,也作杨子居,孟轲字子舆,也作子车、子居。荀况人称荀卿,也作孙卿。古人重音不重形义的这一作法,直到秦汉以后,国家杜会典章制度更趋完善,个人权益与名字的关系日见密切,名字的音形义才趋于一致,日臻定型。
历史往往有惊人相似的一幕,而这相似往往是在“精华”部分的承袭。然而,也有那么一些人,却在历史的糟粕上面作文章,开展另一形式的复古运动。明末至清,名字的谐音假借又蔚然成风,这时的人们喜好取字的同音者为新字,或以为号,从同音异义中寻找新趣,抒发新的寄托,一个名字常常由同音而化出几个新名。这是一种违反语言常规的叛逆行径,许多治史者奋笔疾书,以为淆乱可厌,然而此风丝毫不减。《在园杂志》的作者写他的朋友符涵光,字符孟;张彪,字越千;王瑛,字策诠。此三公壮年时,名字都有蒸蒸向上的气概,但是后来,符孟不乐仕进,改字凫盟,乐与鸥、乌等鸟类为盟了;越千也心灰意懒,不求闻达,改字月阡,在月下的阡陌散散心也自足了;王瑛罢职闲游,改名婴,嗟叹为世网所缠绕。三公新字皆音同体别,另有一种奇托。
清人陈衍,字数伊,曾梦入山中,见佳石累累,于是童心大发,尽皆拎拾归家,以便赏玩。醒来,枕边方放着一部《元遗山集》,记起这几天正在赏研遗山诗,因更字“石遗”,以志当时的情趣。
明末以后,这样有意据谐音而做别字者不胜枚举。如明归庄,字玄恭,又作元躬、元公、园公、悬公,清钱观瀛,字子登,又字紫登;黄侃,号病禅,又号病蝉;周容,字茂三,又作茂山,号茂山等等,都是“别字”运动的“杰出代表”。
只讲音同,不讲形义,必定要闹笑话,尤其是那些没有文化之辈,以讹传讹,出笑话的机会就更多了。
清梁绍壬《两般秋雨随笔》记载了两个关于姓名音讹方面的笑话。一则讲的是甲乡祀神为关壮缪侯,乙乡祀神观音大士,两乡欲结盥,替两位神仙也扯成了亲属,说观音是关公的妹妹。某日关庙重新开光,观音庵备了丰厚的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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