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去到江苏电视台某部门,与一个小姑娘交换名片时,发现那姑娘的名片上居然也印着“刘原”。我有点神志恍惚,茫然地摸摸喉结,发现硬硬地还在,方才确信自己并非眼前的美女刘原。
美女刘原曰,她的名节被我毁了,因为我在江苏广电总台旗下的杂志开了多年黄色专栏,好多大妈拉着她的手说,闺女啊,做人要晓得害臊才行啊。我怀疑有许多秦淮少妇写给我的情书都寄给她了,此类人间惨剧是有前科的:多年前,我在南宁一家报馆时有个女同事名字与我同音,那同事也是个美女,所以,我经常会接到一些男性爱慕者的电话,面对他们的诘问,我总是不耐烦地说,哀家内分泌失调,昨夜喉结暴长,客官还请原谅则个。
我的名字虽不如“李强”、“王刚”那般烂大街,但终究是俗物一个,一点都不玉树临风,难以教人掩卷沉思。我宁可父母为我起名“刘猿”或是“刘莲”,前者令人联想起康有为移植猿睾,必受少妇追捧,后者谐音水果之王,热带少女想必青睐得紧。
起名是一门艺术,简洁明快意境悠远者为极品,“丁一”最凝练,只是易联想到千顷地里一棵独苗,兆头不好,“宰父饕餮”就略嫌笔画太多,而且把人的思绪带回了饿殍遍地的万恶旧社会……名字起得不好,是要挨打的,我父亲本名刘少东,由于不难推测的原因,“文革”时常遭红卫兵暴殴,只好改名刘卫东。这名字改得好,若改成“卫彪”,71年后还得改成“卫青”,到了76年,又得改成“卫锋”,隔几年还得再改,管户籍的警察非烦死不可。
一个好的名字,难听不要紧,关键要卓尔不群,叫西门吹雪固然唯美,但亦无非拾古龙牙慧,远不如叫西门吹牛,或是西门吹箫。
极品好名,当容易书写、朗朗上口、惊世骇俗,可以流芳千古,却断无重名之虞。兄弟我最景仰的名,是曹操。区区两字,飞流直下三千尺,一支长矛出墙来,怎一个冷战了得。古往今来,我所见的名号中能比肩曹操之气魄和胆识的,也仅仅有一人--他就是我的老朋友,著名文学评论家,王干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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